儿蛇

杂食党,冷圈

乔瑟夫乔斯达的日常碎片拾遗【之一】


医院的味道真难闻,乔瑟夫嫌弃的扭头呸呸呸了几下。但是还是乖乖的挂了专家号走进了医生办公室。

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口罩,拿着钢笔正襟危坐。 等医生正常的询问还没结束,乔瑟夫已经开始焦虑了起来。

不断地用嘴里牙啃着手指,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:医生,我需要睡眠,充足的睡眠。你知道吗?我脑子的声音一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。我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不会听见那些声音,太嘈杂了,我脑子疼。并且大脑仿佛过热的蒸汽机运转的快要断了!

医生平稳的笔一点都不动摇的继续记着,等待着病人接下来的话: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眠不好?这中间还有别的症状没有?

乔瑟夫回答道:我不知道了,记不清了应该是两年前吧。你要知道年轻人经常熬夜喝酒很正常的,谁大学的时候不出去鬼混,出去溜街泡妞儿?而且!医生!我今年才二十岁!为什么我感觉我现在仿佛老年痴呆症一样,明明上一句伙伴和我说的话,下一秒我却不记得自己说过了。明明钥匙就在我手上,可是我不记起放什么地方了,我可是一个魔术师,不记得自己的魔术道具,万一表演节目的时候失误了观众可是失望的!OMG!!!OMG!!我做了什么啊,医生!我需要睡眠!

戴着眼镜的医生静静的听完后继续询问:你才二十岁,你要相信我好吗。老年痴呆症是六十岁以后才会有的症状,你还年轻呢。不要瞎想,你只是睡眠不足,就像你说的,两年了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?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想起来来医院?

乔瑟夫开始放松下来,被一名富有经验的老医生安抚了焦虑不安,但是也只有一点。他不在啃手指,却咬了一下嘴唇。停了一下歪头捧着脸努力的回忆过去自己的感受。

乔瑟夫:我不知道,本来我就是一个浅眠的人。半夜一点睡醒对我来说很正常,有时候是三点,有时候四点?不过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睡了,我脑子里的声音会消失。我需要安静,医生。是人都会听见那些声音吗?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会听见,仿佛幽灵仿佛鬼魂又仿佛是我的声音。我分不清了,医生我很痛苦,能帮帮我吗?为什么来医院?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这几天每隔一个小时我都会醒来一次。并且无法再次入睡,脑子里都是想法,都是念头,都是声音。没办法断绝没办法听不见声音。我做不到……我想睡觉,度过一个没有声音安静的夜晚。所以我来了医院,我知道这里有可以让我入睡的东西。

医生:乔瑟夫,正常的情况下因为每个人情况不一样,有的人睡眠六个多小时,八个小时,九个小时都有。甚至四个小时都有,但是你每隔一个小时睡醒确实是很麻烦。你所说的声音,其实是正常的。那是你睡眠不足造成的精神紊乱,对了你的家人呢?有没有陪着你来?

乔瑟夫摇摇头:我一个人来的,因为不想他们担心我。所以可以拜托你帮我保密可以吗?就当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Ok?

医生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笑;你不用太担心,换谁长期睡眠不足,都会有一定的幻觉和焦虑,甚至会影响你的记忆。这是开给你的药,每天晚上睡前吃两颗半,找观察七天。然后再来复诊,拿好单据去窗口付钱吧。

乔瑟夫一脸怀疑的拿过来;这么快就开好了?真的有效吗?我吃了两颗半?万一我吃错半颗是不是会被药卡嗓子里然后被苦死?听说这里的药都非常的苦?我可不可以不吃那么多啊!!

医生:放心吧,给你的单据上有用量和时间。你按时按量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。你要相信我,不然你也不会来医院对吗?至于药苦不苦,我可不能保证,毕竟这可是睡眠类的药物,有的人觉得苦有的人觉得不苦,毕竟我是医生你乖乖吃药就好。

乔瑟夫脸上出现了一种空白,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两个黑眼圈仿佛整个一变形的熊猫人。

然后他踩着地上的白云精神恍惚的拿着单据关上了门,低头一看医生的签名:马里奥·齐贝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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